这就露了正怀给谢凉。谢凉也不含糊,出手极快,三枚飞镖“嗖嗖嗖”地飞向他的胸膛。
他一把抓住了笛子,躲闪不及,好在轻功极好,一个侧身,堪堪只让暗器划破了衣袖,有惊无险。
不过,这一连串的动作力道之大,却让他一时无法站稳。紧接着谢凉又是一叠飞镖,情急之下,他只好足尖借力飞身出去,因只顾着拿笛子,提防着谢凉,一时没留意身后还有几人正等着他。
就在他要跌入一堆匕首的利刃中时,忽然感到身后有人抱住了他,他还没来得及回头,那人左手便抱着他躲过了那些匕首。
谢凉抢身一掌劈了过来,那人另一只没有抱他的手撒开了剑,一掌迎上去,内力相撞,反作用让双方向后掠去。
谢凉被手下接住,北冥晏二人却撞在了一座厚重的墓碑上。
这一撞委实不轻,就连被牢牢抱在怀中的北冥晏,都觉得鼻腔涌起一阵血腥味,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一般,再定睛一看,只见逢山已经被谢凉握在手中。
他不顾疼痛,转头去看,身后果然是嘴角流血的薛骆迁。
若方才薛骆迁任由他飞出去,也就不必受伤,以薛骆迁的实力,还能当场擒住谢凉,可薛骆迁却选择先接住他。
谢凉正是猜中了这一点,方才叫人拦住薛骆迁,原本就不是为了单挑北冥晏,一开始的算盘便是先伤了薛骆迁!
北冥晏翻过薛骆迁那只迎战的手掌,当即就变了脸色,这只手掌里,清晰的纹路中有一丝浅白色,仿若丝线,再细也逃不过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