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萧衍忍不住高声道:“你说他?!”
“不不不,他脸皮厚,城墙一般厚!萧大公子,息怒呀。”薛骆邶死命憋着笑。
薛骆迁调动萧衍来给北冥晏做伙计的事,被他知道后足足笑了两日:“也不知是哪个人厚着脸皮,起个女儿家的名字和人家写了十多年的信,到处探听人家的消息,却又不敢自己出面,还得劳烦萧大公子您。”
萧衍捏着拳头,心中也憋着,但与薛骆邶憋笑不一样,他憋着的是一股邪火,一股很想揍薛骆迁的邪火。
虽然他打不过。
颜开客栈中,越家老伯和越霜霁正在相对哭泣。
今夜的第三拨客人终于到访。
来人身披一件蓑衣,头戴一顶草帽,个子很高,比萧衍高出小半个头,斗笠下的脸意外的年轻,并且好看。
他的好看似少年人,张扬朝气又明媚,一双大眼睛弯起来,修长的手指拿下头上的帽子,瞅了瞅目瞪口呆的一老一少,笑道:“请问阿晏在嘛?”
……
萧衍等人走进树林时,南宫后卿人在隔江对岸,行川跟着他,一个黑发青年正仔细瞧她的手腕。
“好了。只是还需每日敷药,三月有余必定痊愈。”青年戴一个面具,语气平淡。
南宫后卿点点头:“多谢夏公子。”行川则走回他身后,一声未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