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甥这几天在做什么,顾夫人和顾琛还是有所了解的,但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
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生活。
顾琳一边吃饭一边偷看正在跟自己爸妈说话的表哥,表哥这几天夜不归宿,一定有问题,她要打电话告诉姑姑。
江忱除了顾琳这个表妹,还有个表弟顾轻舟,江忱回国的前两天,顾轻舟跟朋友下乡采风去了,这两天才回来。
顾琛要派人去机场接,顾轻舟打电话回来,说不用接,他坐朋友的车回家。
当天下午两点,顾轻舟背着一个画板、推着一个拉杆箱回到观庭,他长得俊秀斯文,身形偏瘦,一身的风尘仆仆,好像不是刚下飞机,而是刚从哪座大山出来一样。
顾轻舟上的是美术学院,毕生梦想是当一位画家,开自己的画展,每年暑假,他都会和自己的朋友下乡采风。
“忱哥!我想死你了!”
顾轻舟看见下楼的江忱,眼睛一亮,他放开拉杆箱,背着画板就上去抱人。
江忱皱眉,垂眸看了顾轻舟一眼:“你这是什么打扮?”
顾轻舟许是刚从大山出来就直奔机场,身上的衣服好像很久没有洗过一样,衣领带着褶皱、微微泛黄,鞋底脱胶,头发也乱糟糟的,要是在大街上遇见,别说江忱,就是顾琛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旁边的顾琳围着亲哥转了两圈,不可思议地道:“哥,你是去荒野大求生了吗?”
这还是她那个爱干净到一天洗两次澡的哥哥吗?
顾轻舟退后两步,不好意思地道:“为了赶飞机,我已经两天没洗澡了,”他把画板交给一旁的佣人,快步上楼:“我现在马上洗澡!”
等顾轻舟把自己搓干净下楼,已经快四点了,他打开房门,让佣人把自己的行李拿进来,画板拿到画室,开心地下楼找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