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一挥手,不知从哪儿弄出一支笔来,脸上都是一本正经,“你让我现在写?”
月漓无言以对,似笑非笑地走过来,将手中兔子塞给季玄,回身一个呼哨,小貂飞奔过来窜上他的肩膀。才要走,耳边只听季玄低声道,“月漓,多谢了。”
月漓勾勾嘴角,带着小貂走了。
季玄看了眼脚边的笼子,把兔子塞进去,淡定地对阿尝道,“你不把手里的月卯放进去?不放的话,待会儿可要跑了。”
阿尝还在怔怔地看着他,迷迷糊糊道,“为什么要跑了?”
季玄无奈地叹一口气,向前两步走近她,绕过她拎着大兔子的两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
万物霎时寂然无声。
碰到她的那一刹那,季玄刚刚淡定的样子顿时烟消云散,揽在她腰上的手勒得像铁钳,仿佛想把她碾进身体里。
思念化成有胸膛深处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只有靠重压的力道才能缓解和宣泄,他又强势又急迫,攻城略地,不放过一寸一毫。
发觉自己正在用双手下意识地回抱住他时,阿尝迷茫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说得对,兔子果然是跑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季玄才肯松开她一点,抵住她的额头,“阿尝,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也想我么?”
“不想。”阿尝决绝道,眼睛里忽然漫上一层水汽。
季玄什么也没说,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湿润的眼睛。
阿尝闭了闭眼睛,终于小声道,“季玄,我很想你。每天都想。”忍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开始抽抽嗒嗒起来,“我不能去云泽山给你找麻烦,可是我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