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怕是相思病犯了。”雀六随口答。
一个茶杯飞到雀六头上,半杯茶哗啦啦泼下来,成功地让他闭了嘴。雀六忙不迭地站起来抖掉衣襟上的茶叶,又施烘干诀。
阿尝仍旧趴着,好像没动过。
月漓刚从天宫来,已经听说季玄回去了,立刻明白,开口笑道,“天宫到这里才几步路?又不是隔着什么过不去的天堑鸿沟,哪天他闲了自然会来看你。”
然而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半个月……
季玄并没有来。
他屋子里的东西都在,书都是他常看的,他也没搬回天宫去。案上的书打开着,翻到一小半的地方,一支笔蘸饱了墨,架在旁边,是他那天签名用的北尾纯狼,渐渐地干了,笔尖硬成一个尖尖的小勾。
阿尝说到做到,绝不帮他打扫。眼看梨花大案上的灰越落越厚,简直能在上面写字。
斗舅看不下去,找了个没人的时候,对阿尝道,“季玄事忙,你不要胡思乱想。他这时候必须回天宫,天帝就要换了,要是换成季玄,倒是能容得下宣文,可如果是宣文的话,只怕容不下季玄。”
一番话说得忧心忡忡,阿尝注意到,斗舅头一次没在季玄后加上个君字。
阿尝再去捉妖时,月漓必然跟着,阿尝不胜其烦,想方设法想把他甩了。斗舅却道,“季玄说了,月漓修为不错,人也可靠,这段时间一定要让月漓跟着你。”
这倒奇了,他不是一直看不上这只猫么?
凡间一天天冷了,阿尝去捉妖时已经换上了厚衣裳。眼看就要下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时候,消息从天宫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