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的目光已经在阿尝和季玄之间转了好几圈,像是在琢磨这一男一女一起逛樨香坞,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听到季玄说话,就紧挨着季玄坐下,随手帮季玄斟了一杯酒。
季玄接过饮了,似笑非笑看着阿尝,“想要?让他坐过去陪你?”
阿尝吓了一跳,连忙道,“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季玄对瑾儿道,“我妹妹,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瑾儿仿佛松了一口气,连忙伸手帮阿尝把酒满上,问季玄道,“以前好像没见过公子。”不着痕迹地坐得近了些,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连不去。
阿尝在对面看得好笑,心想,季玄君,以你这个长相,不知是过来嫖人的还是被人嫖的。
季玄含糊道,“我不常来。”然后从瑾儿的家乡年纪开始问起,又一步步套问樨香坞里的情况。
阿尝没耐烦听季玄又开始惯例地查人家祖宗十八代,左顾右盼。
忽然看见跑堂的领着三个人上楼,就在不远处的邻座坐下,为首的就是刚才被偷得一干二净的蓝衣公子。
他不是连牌子都没了么?怎么还能进得来?
那蓝衣公子已经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眼看见阿尝,向阿尝微微颔首。
阿尝向他点点头,不再看他,心想,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东西是被谁偷了。
季玄在对面一边和瑾儿闲聊,一边已经看到阿尝与蓝衣公子打招呼,随口问瑾儿,“听说最近樨香坞死了几个人?”
瑾儿低声笑道,“这种火坑,哪个月不死几个人?也没什么稀奇。”等于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