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尝切了一声,走到织机前坐下,伸手将连在织机上的腰带绕过自己的腰。
几百年前,阿尝曾在凡间闲逛,混过不少年头,织布这件事难不住她,更何况普通平纹的素布也不难织。
阿尝轻踩踏板,随着织布机的综片摆动,将手上的梭子从一只手抛到另一只手,穿过提拉的经线,一道纬线就织进去了。
傅缄看她二话不说,竟真的织起布来,手法还很熟练,只得讪讪一笑,看了一会儿,走到外面透气。
阿尝本想织两行给他看看就好,可是看着纬线一根根织进经线里,平滑细腻的素布一行行延展开去,竟然舍不得停下来。
织机有节奏的咯哒声十分悦耳,令人心神安宁。季玄默默地靠在旁边看着,也不去催阿尝。
时间在这间屋子里像是凝结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季玄看到阿尝竟织了几寸平平整整的素布出来。
十丈软红,织布机前,岁月静好。
阿尝停了织机,解开腰带,心满意足地站起来。
“玩够了?”季玄看着她微笑道。
“嗯。不知为什么,才织了一刻钟,就觉得很累。”阿尝笑道。
季玄心想,自己看得入神全不知时辰,阿尝她倒是很清楚织了多久,忽然道,“有了女织,要不要我帮你找个‘男耕’来?”
“胡说八道。”阿尝站起来四处张望,“傅缄呢?”
阿尝走到门外,街道上半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