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放水种好像是南浔的一大爱好,这孩子走到哪里,就把水淹到哪里。
阿尝默默思忖,自己在这里听到铃声,南浔放的水种却不在这里。即使铃声多有相似,为什么偏偏在听到铃声的时候,南浔刚好到了一个与未济殿一样的地方?
南浔小尾巴一样跟着她四处溜达,忽然指着靠近殿门的半空道,“那间大殿里,大概就是这个地方,有时会开一道黑缝,我和那只鸟就是从缝里钻出去,到了浮汐城的。”
阿尝看看南浔手指的空无一物的虚空,余光忽然扫到旁边的柱子。
就在阿尝看向柱子的时候,在光可鉴人的原木色柱面上,四个点正在迅速拉长成四道划痕,三前一后。像是空中有一只看不见的爪子,在柱子上狠狠地划了下去。
于此同时,微弱的拍打翅膀的声音,从空无一物的虚空中传来。
“季玄!”
阿尝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现出划痕的柱子,对匆匆过来的季玄道,“刚刚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是眼睁睁看着四条划痕凭空冒出来的。”
季玄看着柱面上的划痕,皱眉道,“看尺寸,很像在浮汐城留下爪印的那只鸿鹩。”
阿尝点点头,把自己想象成一只鸟,比划了一下。如果起飞的时候蹬了一下柱子,就会留下这样一个爪印,“它刚刚在这里飞起来了,我们却看不见。”
“说不定它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南浔到过的那个未济殿里飞起来。”
“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会在我们这里的柱子上留下划痕?”
季玄道,“也许是因为当时那只鸿鹩,正在做能在这里留下爪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