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觉得自己好厉害。”他是真的瘦了太多,快餐店的灯光下,两颊下都有淡淡的阴影。
“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
“不是啊,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宁晓雪说你在这里,她出不来,就让我过来。我看你都不吃东西,饿不饿?我带了钱,请你去吃烤肉吧。”
余颂谢绝了,只让他帮着点了份薯条。安思雨太健谈了,帮她挤番茄酱的时候就已经解释了大半,“我一直想找你,可是毕业后没有你家的电话,去问当时的老师要住址,你又搬家了。还好我找到了宁晓雪的电话,她说和你还有联系。本来想选个正式的时候来找你,可是她说你离家出走了,我立刻来找你了。”
“你怎么还笑啊?好像我离家出走是什么好事一样。”余颂也忍不住笑了。
“那也不是坏事啊。你胆子一直很大,之前敢和老师对着干,现在离家出走也正常啊。而且宁晓雨都和我说了,你妈妈很过分啊,怎么能又打又骂呢。你走也好,气气她。”
“我不是气她,我是真的累了,不想和她住在一起。”
“那你去我家吧,我妈妈人很好的,知道你的事肯定会答应的。我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一赌气,余颂也就点头跟着他走了。她对安思雨的母亲有印象,确实是温柔可亲,气质高雅。她年轻时得过广州模特大赛的名次。
当年他们留校察看,两位母亲先后来接人,听完前因后果,安母不太高兴道:“我觉得我儿子没什么错。”她是体面人,说不来什么重话。
当时的班主任也不清楚安家的底细,也听信些风言风语,对安母很不屑,道:“那是谁有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