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长老只得默默摇摇头。

今天这弊作得真是天花乱坠,监考老师、同班同学和隔壁学校校长一起下水。

程风跟着大长老走了。苏染和闻倾出门的时候,外面水天交界处,已经有一抹俏生生的鱼肚白。

闻倾若有所思,苏染也没说话,正在冥思苦想,书里明明就没有这一段,没记得太一宗换掌门了啊?

苏染在心中默默地把整件事复了个盘。

程风是因为苏染才被闻倾解了封印,闻倾去禁地帮程风开秘境,也是因为两人要在那里教寒霜,苏染心想,难道自己又做了那只乱呼扇翅膀的扑棱蛾子?竟然给太一宗扑棱出个新掌门来?

苏染对着天边正酝酿着要蹦出来的一轮红日默默祈祷,希望这个世界的程序写得足够坚强,不要被直接扑棱崩了。

程风本来就是泰朔,没有再办掌门人继位大典,听到风声的各门各派的贺礼还是流水一样送过来。

太一宗一切如常,变化只有两个。

其一是明夷山弟子饭堂的伙食变得极好,每天花样翻新,让苏染心满意足。

其二是,虽然程风不在了,没人戍边,但是上剑法课时,对面岛上的太一宗弟子再没有人敢过来挑衅,个个都乖得像耗子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白衍特地又带着大家多住了数日,确定程风安然无恙,才决心要启程回明夷山。

启程前夜,有人来找苏染和闻倾,将他们带到一个极大的岛上。岛上楼阁气派非常,穿过一层层院落,两人被领进了一间书房一样的屋子。

程风正坐在案前,没再穿明夷山弟子的常服,而是换了苏染第一次见他时穿的一身黑衣,见到他们进来,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