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皦玉半点没发现这一场官司,还在低着头。
齐观南此时不知晓她的心思,只好笑道:“怎么,跟怀瑾断了关系,哭鼻子了?”
她坐在凳子上,他就蹲下去,拿出帕子给她,“擦擦眼泪?”
他就是怕她伤心才来的。
折皦玉可不愿意殿下如此误解她,连忙抬起头,“我没哭的。”
齐观南蹲下来比她坐着的她矮一点,仰头仔细瞧了瞧,而后点头,“确实没哭。”
他耐心的哄,“那怎么一直不抬头?”
折皦玉心里乱糟糟的。
她又低下头去,拒绝说话。
齐观南便意识到事情大了。
阿萝无论是在梦里还是这辈子都是乐天知命的性子,何时这般垂头不语过。他皱眉,“是为怀瑾的事情?”
折皦玉摇头,“没有,我自己做的决定,肯定不会伤心的。”
齐观南:“是药材没种好?是花种坏了?”
折皦玉:“没有——我很厉害的。”
而且——殿下别离她这般近啊!她的心火热火热的,难受得紧。
齐观南可不知晓她火热火热的心,那颗心再是火热也隔着皮肉,传达不到他这里来。于是只能笑着问:“那是什么?”
折皦玉头更低了,闷闷的道:“你别问了吧——”
齐观南便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阿萝跟我都有秘密了。”
到底是长大了,从前就是哪天少吃了一顿饭都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