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寰玉:“而且,琬玉也该认字了。祖母她……她不识字,是不是也没给琬玉开蒙?”
折思之:“还不大呢,我是准备给你们一块请女先生的,到时候一块教。”
折寰玉:“女先生要请,可日常里也要读书才是,祖母一味的宠爱,倒是并不教她这些。如今咱们到了曲陵,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了,难道阿爹还要琬玉做个小家子气的女儿家么?”
折思之就瞪了她一眼,“小小年岁,倒是牙尖嘴利的,还看不起你祖母了。”
折寰玉一点也不怕,笑着道,“我很敬重祖母的,你看她往我嘴巴里塞香灰,我也并不曾怨恨她,只怕她有朝一日突然信了个和尚道士的话,说琬玉也克她,最后往琬玉嘴巴里塞香灰,那就难了。”
折思之被大女儿这么一噎,想来想去,还是有些害怕母亲突然发疯,最后道:“琬玉还是晚间睡在你祖母那里,但白日里跟着你和阿萝一块吧?”
冯氏一听,便点头道:“就这般吧,贸然将琬玉抱过来,她也害怕。”
她一开始就没想过能一下子把女儿要回来。
折思之就站起来,先去看阿萝:“今日没被吓着吧?”
折皦玉听了这么一场官司,早就感慨万千,原来家人之间也这么复杂,而后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祖母吓不到我的。”
折思之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脸,而后又去儿子怀里抱走琬玉,准备抱她回老母亲那里睡觉,再说一说白日里让寰玉和阿萝带着琬玉的事情。
结果还没走呢,就见自己的裤腿被抓住了。他低头一看,小阿萝抱着她的猫拽着他,抬着头问,“阿爹,陛下今日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