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宜安发现身边空了,转头看向夫妇二人,才发觉他们已经把人收拾得差不多,剩下一个刺客与他打着打着,见势不妙转身跑了。
嵇宜安:……
“我倒也好几年没这样活动筋骨了,”老王抻了抻手,“小兄弟,谁让你来的?”
“……师兄。”嵇宜安想起出城前花有道特意让他走这条路,大概是想明白了。这原不是一般的屠户,大抵也是和他爹一般退隐了的侠士。
“你是哪家的小弟子?报个名来。”
“家师是万仞山庄的解无生,在下姓嵇,字宜安。”
夫妇俩对视一眼,“你就是华亭那个嵇宜安?”
“两位前辈是——”
“天鹤谷,王全得。”老王抱拳道,“这是贱内,八极拳门人,又在武当南派那边学了些板凳拳法。招式驳杂,见笑了。”
“原来前辈就是天鹤谷中人。”嵇宜安恍然大悟,难怪能用刀剔肉剔得这般好。
王全得摆摆手,吹嘘说这不算什么,以前在谷里掌勺的时候,还用横刀拍过蒜。
“这种事情,你倒也好意思拿出来说。”王嫂嗔怪道。
“其实江湖,何处不是江湖?练武何处不能练?谷里现在凄清的很,索性我们俩就出来了,村口杀猪剔肉的,闲了还能和左邻右舍唠嗑喝一盅。”王全得摇摇头,开始收拾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