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一下拉开猪的后肘,就是五花肉。你看这里噶一刀关节,嚓的一下肉就下来了。”老王刀刃转过,轻而易举,又几下剔了尾骨和棒骨,“你再看我剔排骨的手法……通脊一刀下……”
嵇宜安看得十分认真。
他是午时到的这村子,离天鹤谷大概就一天路程了,这里也算靠近边塞的地带,多年打仗,偶尔有小股混夷骑兵流窜下来,烧杀抢掠,并不是很安稳。所以村子里能走的都走了,人丁也不兴旺。
下午开集市,老王要先在村口树下把肉给切了,妇人坐一旁板凳旁织着衣裳,一边还顾着旁边拿匕首刻土人的孩子。她见状笑笑,“来了个痴人,你倒教得也认真。”
“去,你个妇人懂什么,这小兄弟乐意看,我自然就乐意教。”
“你也不看看人家是耍剑的,别给带歪了去。”
“无妨。”嵇宜安朝着那王家嫂子抱拳笑了下,又接着全神贯注看起来。
正看着的时候,风吹叶动,老王忽然抬起头来,奇怪地往远处看了一眼。“小兄弟,我瞧着你也不是犯事之人,怎得就惹着那群癞皮狗了?”
嵇宜安转头看去,忽然偏了偏头,一枚细针就擦着他耳尖飞过,钉在了后头树上。
他转剑站了起来,四围就落下几个黑衣人,手执苗刀直砍而来。
是南宁影阁的人。
这次来得比之前更快了,应当就是师兄说的那些领了百两黄金级别的刺客。嵇宜安急忙招呼他们先带孩子走,大喝一声,剑身出鞘撩刺而去,拧腰急避攻势。他飞身外退,想要避免将争斗波及到老王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