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嵇宜安笑着摇摇头,最近总觉得少游现在年纪不大,想的事倒多,也越发地开始会照顾人。
虽不知他们俩如今算是什么处法,却觉着也还不错。嵇宜安拉他起来。“我还比你多几年阅历,并非全然不知事——你呀,快点去睡吧。”
阮少游站起身来,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我也不小,你别忘了……”他忽然止住话不说了,扬起扇子一摆,又咳嗽了几声。
“嗓子怎么了?”
阮少游合扇敲敲门框,越发急切起来。“真是,与你说不清楚,想不到一块去。”
他踏出门槛匆匆走了,嵇宜安在后头看着,这样一说,隐隐地是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等到嵇宜安去关上被袁种打开的窗的时候,树梢挂着一轮圆月,昏黄月晕浮动着,他忽然想起自己确实忘了一件大事。
九月十六,阮少游的十八岁生辰,就在明日了。
第二天阮少游从房间里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桌上一碗鸡蛋盖面,惯拿手的清汤面上,半糊的鸡蛋很有某剑客着急忙慌的手笔。
嵇宜安又端着两盏糕点过来,摆到阮少游的面前。
“呆葫芦,是你早就准备好的,还是我昨晚提醒你你才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