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厚重刀刃直袭而来,嵇宜安转剑间以伤换命,刀刃直在臂上划开一大口子,另一杀手趁势直取命门。
“受死!”
嵇宜安急急退步,提剑来挡,可一旁杀手也围了上来,腰侧伤口崩开间渗出斑驳血迹,叶归德见状刚要扬剑却又忍住。
倏然,袖箭迅疾穿叶飞过,身后人重重倒下。
嵇宜安猛然回头看去,远处,一道身影脚踏竹叶,飞爪牢牢攀在竹身上,飒沓而来。他身姿皎若游龙,逆光间看不清身影,但嵇宜安微愣,已然认出。
阮少游飞扇而出,落地间转回手中,缓缓站起。
“多事。”叶归德冷哼一声,复又坐下,阮少游便将飞爪一抓,直与嵇宜安抵背相靠,转扇出利刃。
“少爷,你——”
“来都来了,怎么着,是要说教本少爷吗?”阮少游眼底青黑,看样子竟比他还要疲惫不少。
几日不见,车马兼程,他先传信于淮南老狗,嘱他上京来替着打理宁京镖局各项事宜,而后一人一骑寻踪而来。
不管如何,私心作祟也罢,他明知嵇宜安身边有叶归德仍然是放心不下,于是告诉自己说只是来送一程,便日夜兼程而来。
“这里太危险了。”
阮少游瞧着嵇宜安半个臂膀血淋淋着,平白生了烦闷,“打完再说。”
苗刀用来如同长枪,势头极猛,单手握把便能打得虎虎生风,嵇宜安沉下眼闪身去,再度握剑冲上,辗转连击间身姿迅疾,阮少游守住他后方,一把折扇巧劲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