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收了伞,跟着阮少游走入澡堂里。
同仁的人都知道阮大少爷不喜和别人共浴,因此是自设了隔间,只有嵇镖头会用,旁人都进公用的澡池。
仆婢都忙活起来烧水。
嵇宜安脱去外边衣袍,中衣也都湿透了蔫巴着,隐约撑出结实胸膛的轮廓痕迹,他穿着衣时倒也不壮实,甚至比起寻常武夫还有些瘦,然而筋骨总打熬得恰到好处,一分也不嫌少。
他抬头对上阮少游正别过头去,又别回来多看了几眼。
“……”
嵇宜安总有种错觉,某大少爷好像很爱看这些。
他默默背过身去,解开中衣挂在屏风上,随即感觉下边一凉,阮少游毫不客气地扒下他亵裤。
嵇宜安猛然跳开去,“少——”
“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不就一起泡个澡,又不是没泡过。”他顺手拍了下臀,恶趣味地上挑唇角。“瞧你耳朵红的。”
“那也不能每回都做扒人裤子的事,”嵇宜安背手捂住,他来了也有四年,到底不能理解为什么北方不用浴桶在房中自己洗,偏偏是要建澡堂。“你这都是在哪学的不正经。”
“没呢,就扒过你一个。”
“扒我难道就正经?你倒还得意上,”
阮少游脱个精光,惬意下水去,瞧见嵇宜安噎着话还在上边磨蹭,上下打量间,拉住他脚踝就往里拖。
“等等,我还没脱完——”
哗啦一下,一室氤氲水汽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