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好事,阮少游心中却憋闷的慌。
他倏然拿起桌上长巾重重擦上嵇宜安的唇,直把红油都抹去,嵇宜安的嘴唇仍被辣得微肿着,怔愣地看向他。
“少爷,你干什么呢?”
“本少爷大发善心替你擦嘴,跪谢天恩吧。”他翘腿一坐,把菜碟都推到嵇宜安面前,“快吃,废话这么多。”
嵇宜安摇头无奈笑,筷子夹了块肉递向他,“你也多少吃点。”
“不饿。”他垂眸想着自己近日来的情绪,心思繁杂。
嵇宜安却不懂。继续劝道:“别逞强,上回你半夜饿着了去偷吃的,还被王叔当做贼,拿菜刀追了一个院。”
“哼,”虽是如此,阮少游还是凑近一口叼上肉,嗤笑着手肘撑桌,“也不知道是谁,上回我崴了脚说要吃蛋羹,结果这人半夜炸了厨房,叔伯们灭了一夜的火,还劳累我拖着病体四处寻他。”
“可少爷你那次崴脚不是因为半夜翻我窗,结果因为地太滑摔了一跤吗?你又不肯改,后来我只好在窗下铺了地毯。”
“那也是你屋里地的问题,”阮少游扬声,“澡堂搓澡,你第一次被我搓的时候耳朵根子都是红的。”
“……那是少爷你连亵裤都不穿,还要来扒我裤子。”
“正经人谁穿得齐整来澡堂!”
“江南没有大澡堂子,都是自个儿洗的。”
阮少游又一把夺过筷子来,夹起肉往嵇宜安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