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更绝。
时间不多了。
窦夫人说:“有两个选择,第一个,你们冒充李贼的人,把那些贫民的家眷杀了,牺牲一部分人,取得最好的效果,激起民愤,也让那些被驱赶上战场的贫民摆脱掣肘和牵挂。”
“第二个,就是煽动他们,豁出去,凝结成义军,反抗李贼。同样也可以让战场贫民摆脱掣肘和牵挂。”
窦夫人不动声色,却锁定了顾莞一行的神色微表情,尤其是面前的顾莞。
顾莞一笑:“当然是第二个。”
“我们都说了,我们并不愿意伤害贫民;我们从最开始走到现在,初衷正是海晏河清救万民于水火。”
顾莞笑了:“是不是很假大空,有些可笑?”
顾莞耸了耸肩,用带着笑的语气调侃说的。
但窦夫人却没有笑,她深深地看着这群人,许久,“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们失望!”
窦夫人蓦地收回视线,从头顶抽下发簪——这是一个荆条,荆钗布裙的那个荆,折下来用着有些时日了,上面的凹凸磨得有些平滑,但这很明显就是一条随手折的荆条。
这条平平无奇的荆条,连搜身兵丁检视后都扔回去了,窦夫人一个旋转断开两半,却露出半截灰黄色的蜡纸来,她把荆条扔给顾莞。
顾莞接过,抽出来,展开一看。
窦夫人道:“这是我们在巩县大营的人手。”
巩县大营,即是南军的粮草大营,足足八十万大军长达一年的粮草。
比如今中都的存粮都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