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荀逊当年的特殊性,他的发展的谍作和人手都是自己管的。
敏德是呼延德的心腹,管细作情报的伊勒图手底下的人,伊勒图这边和荀逊交叉管的事很多,相信敏德会很快上手。
呼延德的关切,荀逊心暖,不过他还好,“没事大哥,也不至于忙不过来,若腾挪不开了,我肯定会和你说的。”
呼延德笑容没变,他拍了拍荀逊的肩膀:“好!照顾好自己。”
“去吧。”
荀逊点头,侧身汇入近卫之中,很快就消失在席地扎营的北戎兵马之中。
呼延德目视他离开,良久,收回视线,冷电般的目光投向盆地之上那一面最大的黑红帅旗。
他知道,其上一个笔走龙蛇铁画银钩的“谢”字。
据说,还是谢辞三拜之后,请出的父亲的亲笔。
哼,谢信衷死了。
谢辞也马上要死了!
……
当天的夜里。
沓沓的军靴落地声,大魏军中军帐不多,各节度使中军和后勤以及医营零星分布。
李弈先去探望了手上的大将和裨将校尉,以及他麾下范阳军受伤的各营兵士。
别看李弈不显山不露水,但手底下的将士忠诚度却颇高,连那些刚从地方大营跟着过来先前不知道他的兵士,也渐渐归心了。
连轴转忙碌了半宿一天,加小半个晚上,第二天清早李弈方才折返范阳中帐擦洗身上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