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国公府的重要建筑已经地毯式检查了一遍,谢辞倚在书桌上,冯坤的那封短信摊开放在他面前的书案上,他盯了半晌,不置可否,将起收拾起来扔进小暗格里。

这个小暗格太小,又隐蔽,连抄家都没被抄出来,里面他放在一些小玩意和书信还在。

当年觉得很秘密的譬如骰子这样的东西,如今再看全都是些没用的玩意,反倒是当年和发小的书信反而觉得有些意义,哪怕写的只是当年闲话相约搞破坏的琐碎杂事。

他翻了几翻,将张宁渊那几封翻到最上面——张宁渊就是他越狱后以绝食以死相逼最后求得叔父张尚书为尚还在铁槛寺监狱的谢家内眷全力斡旋,最后保得谢家人维持流放原判,还偷偷给他在布告黄纸上以暗号传递消息的发小。

一去经年,人事全非,他今日终于重返京城,只是很可惜并不适合和张宁渊联系和见面。

谢辞呼了一口气,把里面的垃圾都清出来,把张宁渊他们和冯坤的信放回去。

顾莞登上台阶,在上面喊他:“谢辞,好了没?要走了!”

“好了!”

谢辞立马噌地把暗格阖上,一翻身抄起马鞭,快步走了出去。

顾莞一身深碧色骑装,头发像男子一样用小银冠束起了起来,脚蹬小马靴,英气勃勃潇洒如风。

谢辞一出去,立即冲她一笑。

顾莞用马鞭敲敲他的脑门:“快走,不许折腾乱七八糟的。”

谢辞说:“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