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钦说完,卫真抢答:“将军您不知道,顾兄弟可厉害了,他一嗅,就知道了那杂碎在撒谎!幸好有他在,不然咱们还不知道假账册的事!”
卫钦瞪了儿子一眼,不过他们几个也大赞:“年少英才,果真了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秦显听着,心潮澎湃,他竭力抑制下来,“好,好好!”
将军的儿子,岂有不好的道理!
他一时之间,有些热泪盈眶,秦显用尽全身力气,才竭力压住了眼眶热意。
……
客院里。
顾莞挑起一盏灯。
等谢辞卸妆之后,她替他稍稍扫了扫颜面,给两边打上阴影,之后两人穿戴上普通近卫的甲胄,隐在窦武的近卫中并不起眼。
窦武回府一趟,更换了轻甲,率一众近卫飞驰而出。
嘚嘚的马蹄打在青石板,暮色中抵达府前大街,谢辞翻身下马,鱼贯而入,上台阶前,他微微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匾额——“灵州大将军府”。
秦显和谢信衷一样,是个特别固执的人,当年谢信衷,现在的秦显,大家都把匾额改为“总督府”或“节度使府”等,就是他还一门心思用从前的“大将军府”。
窦武点了几个近卫,快步往宴席的前厅行去,其中一个正是谢辞,谢辞行走在青石走廊上,沓沓的军靴落地声一如他的心。
终于,他们来到了热闹的大厅。
“来来来,我们来了,将军,这两位就是顾兄弟!”
秦显大笑着,他立刻抬头望去,豪爽的笑声在对上谢辞的脸时戛然停了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