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潮、又闷,地上泥泞湿透,连找点干点的地方埋锅造饭都找不到。
解军和解差怨声载道,呼喝骂人不绝于耳,更有甚者被鞭打的,流刑犯人被驱赶得团团转。
整个队伍既烦又疲,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谢辞给顾莞打了个手势,不远处的顾莞会意,悄悄转头,大约半个时辰,她回来了,牲畜已经就位,她自己也已经用新买束袖长布把袖子裤管扎得紧紧的,腰侧配上专门安放匕首长剑金属卡扣,把匕首长剑牢牢卡在身上,另外递给谢辞一套。
谢辞迅速穿戴,长布末端缠在掌心形成护掌,他把斗笠摘下来,顾莞顺手扣在自己头顶上。
他们率先要解决的,就是哨兵。
两人步伐放轻,迅速移动,谢辞已经把哨岗摸了个一清二楚了,总共四个,东南西北,各一个,他们必须要解决的是西和南这两个。
他们一人做诱,另一人迅速拔刀,迅速解决第一个。这人猥亵过谢三嫂和谢辞的大侄女谢柔,谢辞下刀又快又狠,白刃入肉,鲜血喷溅。
他喘息着,拉着顾莞的手一掠越过草丛直奔南方,然就在两人要解决第二个哨兵的时候,不远处银色微光突兀一闪,谢辞眯眼,立即拉顾莞停住脚步。
“咻”一声利刃割裂空气的锐鸣,一支精铁短弩激射而出,正中哨兵眉心,后者瞪大眼睛,栽倒在地。
双方距离很近,下一刹对方也察觉这边有人,谢辞蹙眉,对方也是,双方隔着长长湿漉的茅草对视片刻,慢慢退后离去。
“应该是昨天那伙人。”
谢辞提气带顾莞连点纵越,风声呼呼,刹那下到山坡底下,顾莞真的羡慕坏了,内家功夫太流弊了,可惜现代早已式微。
但现在顾不上讨论这个,她小声说:“看来他们也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