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衣箱,取出他们的甲胄,比了比拣出最小的一套,飞速往身上套。

“谢辞,你行不行?”

“如果可以,我们直接走出去!”

谢辞重伤窒息,鲜血淋漓,爬了一路,血痕拖了一路,刚熬过高烧的身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他又再度遭遇勒颈重创,此时脸色苍白如纸,泛着一种死人般的铁青色,但他咬紧牙关依然没有昏厥。

醒是醒的,但浓郁的血腥味和他的脸色,摇摇欲坠。

顾莞已经很快穿戴完毕了,她正在飞快调整束袖,踏着皮靴的长腿行至窗户前观察室外,步伐稳且定,一下一下。

谢辞哑声:“我可以!”

鲜血渗出,重伤虚脱的身体却迸发出一股大力,他咬着牙关,尝到铁锈腥味,他站得笔直,飞快套上几重中衣,掩盖住血腥味,再套上甲胄。

他很熟悉甲胄穿法,速度并没有比顾莞慢太多。

顾莞把制式长刀递给他,两人站定片刻,顾莞拉开门,两名“近卫”迅速往院外行去。

火灾引燃桐油桶,外面传来爆炸的声音,骂声和奔跑声夹着,还有火速带队搜索的声音。

这等混乱中,顾莞谢辞一前一后列队往外,人虽少点,但夹杂在里头并不起眼。

“嫂子,我嫂子侄儿和娘亲她们……”

谢辞喘息着,他并没有忘记他的嫂嫂母亲侄儿侄女,强弩之末,逃生有望,他几乎是马上想起还在关在女牢的仅存家人们,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