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曦的嗓音显得有些散漫又玩味，“应该的，大家合作，互惠互利，不是吗？”

师之盛顿了一下，然后才道：“裴少严重了，”人想了想，“我的意思，我们俩合作，不搭上埃瑞。”

裴曦再度笑了起来，“还挺认真？”

师之盛摸了摸下巴，“怎么说呢，没法儿混为一提，而且我跟裴少合作，是敬佩你，裴少不用多想。”

“我没多想，”裴少的语气有点微妙，“不过是感谢师组长帮了我一个大忙而已。”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师之盛给已经睡着了的埃瑞盖上了被子，然后随意披了件外套，去了阳台上说话了，“最多就是锦上添花，裴少这声谢我就承受不起了。”

裴曦忽然端正了语气，不咸不淡地道：“师之盛，你一定要这么给我打太极？”

师之盛眉毛扬了起来，看向阳台上落下的春日阳光，晒得人特别舒服，师之盛也跟着正色了，道：“老实说吧，裴少，我帮你，已经是我们两个人之前约定以外的事情了，你自己也承认我帮得不少，再帮下去……我实在不知道裴少想做到什么地步了。”

裴曦不置可否，“你在怕什么？怕我把整个北联盟国9区搅得一塌糊涂？”

“这个我不担心也不行啊，不是么？”师之盛说得也不客气，“毕竟我的仕途还在这片大地上呢，裴少给我来个地龙翻身，我也头疼，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