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跟周文芳俩人坐在后面瑟瑟发抖,周文芳说:“你们前面的窗户关严实了没有,怎么这么冷。”
谢伟民过来接人,临时用车,开的是快要报废的吉普车。基本上,一路开过去“嘟嘟嘟”发动机响,车架子响、车轱辘响。一刹车,人在这里没咋地,就怕车垮了的那种。
“不是没关严,是漏风。”王天柱心事重重,但不想在花芽面前显露出来,勉强笑着说:“你们上海比这边暖和十来度呢,冷不丁下火车是会冷。”
花芽哆哆嗦嗦地说:“哎哟,我手脚冰凉,心脏哇凉哇凉,也不知道你爸回没回来,也就他能心疼心疼我。”
谢伟民一个刹车,花芽顺势撞到前面的座位,她反应很快,用胳膊肘怼着前面的座位。
花芽扭着坐到原位第一反应不是看身上,而是扒拉着刘海问周文芳:“还是卷的么?”
谢伟民刚才看周文芳的卷发眼睛都直了,听到花芽的话,等红绿灯的空档发现花芽的刘海也变了。
周文芳撞的不轻,埋怨地说:“你的卷还是卷的,就是我刚才一头撞上去,不知道嘴上的口红掉没掉。你带小镜子了么,给我看看。”
花芽没带小镜子的臭美习惯,她伸手擦了下前面的靠背,周文芳面前的靠背上果然有红色的口红印。
花芽没心没肺地笑话周文芳:“你跟靠背亲嘴了。”
周文芳瞪了她一眼,翻着自己的小包,找到小镜子,拿着柄说:“还是洋人的口红好,这样看起来颜色更自然。”
花芽嘟囔着说:“假洋鬼子。”
周文芳正要反嘴,花芽神气地拍了拍座位边上的包。
周文芳一下老实了,闷声说:“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