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往湖里看了眼说:“‘情分’吧,就是我看你顺眼,可能给你弄一条红背的野生鲤鱼,你开心我也开心。‘请求’就是我摸到什么你吃什么,你还得感恩戴德。”
周老头被花芽气笑了说:“老子活了大半辈子,在井冈山上老子都没求过谁。”
花芽笑的小肩膀一耸一耸地说:“你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嘛。”
周老头一听也笑了:“行吧,小狗弄什么我吃什么。”
花芽坐在他旁边的小马扎上,扒拉着空桶看了一眼果真什么都没有。她看着在他腿上呼呼睡的大毛,低声说:“你是不是很大的官啊?”
周老头盯着鱼竿,头也不回的说:“你要求我办事?”
花芽说:“我废什么劲儿求你办事啊,我闲得慌呀。”
“咦?你倒是跟别人不一样。”
周老头来了兴致,见这姑娘不是说上几句话就顺杆爬着想要求着办事,就问:“那你问这个做什么?嘴皮子痒痒?”
“你这就不懂了,我家八斤现在混的也不错。以后八成也能跟你一样颐养天年在这边钓鱼。”
花芽吧唧吧唧嘴说:“我就是想问问,有的人当一辈子的官,会不会受不了人走茶凉啊?你还想着过去当官的日子么,那种挥斥方遒的感觉,跟现在‘空军’比起来,落差会不会很大?”
这话要是别人问出来还得觉得是讽刺,这姑娘一看就是个没大心眼,有什么说什么。
周老头于是说:“手上无权当然会不习惯,可谁管你习不习惯。国家机器不会因为失去一两个人停下运转,我们就是社会的螺丝钉,所作所为无愧于党和人民就得了。”
花芽轻轻碰了碰手给他鼓掌,周老头说:“别整这套虚的,以后你对象想要混成我这样还得努把力,想来这里钓鱼一般是不成了,估计到个犄角旮旯的小村子里养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