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学说:“我叫杜凌雯。”
花芽看她似乎刚洗完头发,半干地散搭在肩上,洇湿肩膀上的衣服。单纯地着,这人入乡随俗的能力太强了吧。
她跟周文芳虽然出汗,却还是扎着麻花辫,都没想着把头发洗一洗披下来。
辅导员对这位同学早有耳闻,点点头说:“那后面就辛苦两位班长同学。”
杜凌雯插嘴道:“老师,咱们什么时候选寝室长?”
花芽听到旁边有人嘀咕着说:“这人怎么这么爱当官啊。”
“就是。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花芽没说话,跟周文芳俩人看了一眼轻笑了一下。她没成想,就这么一笑,被杜凌雯看在眼里,当着所有师生的面问花芽:“我们在讨论严肃问题,你刚才在笑什么?”
花芽一怔说:“我笑什么跟你有关系?”
杜凌雯说:“你笑的很轻蔑。”
花芽又笑了,缓缓地说:“你太敏感了,如果你想对号入座,我不反驳。”
班上同学哄堂大笑,这一句话把杜凌雯气的要死。
周文芳跟花芽说:“看来我说的那个讨人厌的人你已经猜出来了。”
辅导员老师年纪大了,不愿意学生们吵来吵去,把杜凌雯和小眼镜叫过去,分配了一下工作。
似乎是要让他俩分别记录每天参加军训的人的名字。如果出现无故缺席,会影响期末分。
远处突然传来“1、2、3、4!”的口号声,整齐的踏步声由远及近。
花芽问过大姐夫,每年北大的军训都很严格,哪怕比不过正规新兵连的训练,也轻松不到哪去。
周凯齐还跟花芽说,他们最喜欢站军姿,特别在烈日下一站一下午。医务室里中暑晕倒的学生都躺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