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东无力地喊:“你多大的人,还告家长!”
顾听澜说:“你得罪的人多,害怕是应该的。我又没得罪过谁,高就告了。”
石东被他唬了一下,又想着自己的确做过不少昧良心的事,在他看来就是口无遮拦的说说笑笑。他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怎么一个两个就开不起玩笑呢。
在他跟前说过话的人,难免有人怀恨在心。倒是要报警以后,让他把嫌疑人说出来,怕是一页信纸不够他写的。
他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用袖子蹭了蹭脑门上的汗说:“得,今天算我出门没看黄历。我、嘶——我先去医院看看,回头找你喝酒给你接风。”
“免了,话不投机半句多。”顾听澜挥挥手,潇洒地走了。
石东的表姐见到平日跋扈的他面对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还能忍耐,一时疑惑地问:“他是什么人啊,怎么不给你面子?多少人要跟你喝酒都排不上号呢。”
石东胳膊搭在远房表哥的肩膀上,一瘸一拐地走着说:“那是活阎王。”
他嘟囔着说:“妈的,那八成是他的熟人。肯定是我说他媳妇他不乐意听,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来弄我。”
他表哥还没说话,表姐又说:“那你要不要跟姨夫说说?”
他们的姨夫就是石东的父亲。石东走到通道台阶前定了定,又吁了口气,十分想把裤子脱下来看看肿没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