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看高婶子额头上出了汗,让高婶子抱着小瑶瑶,她则帮高婶子熬梨膏。
郝大姐如今也是熬梨膏的一把好手,帮着花芽在一边打下手。
要说从前郝大姐万万想不到自己能跟高会长待在一处说话,总觉得她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现在接触多了也就习惯了,主要高婶子和善,又没有“阶级”眼光,对大家都很平等。
“小娟拿了全国第三名的事你知道了?”高婶子看花芽眉眼弯弯带着笑意,拿着蒲扇轻轻帮小瑶瑶扇着院子里的蚊虫,说:“这孩子一看性子就倔,不知道背地里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的成绩。”
花芽拿大铁勺搅着锅,跟一旁带孩子坐着的高婶子说:“她就是条倔驴。”
高婶子笑着说:“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是倔驴,那你是什么?”
花芽不承认自己也是倔驴,想了想说:“我是小瑶瑶美貌又智慧的妈。”
高婶子和郝大姐俩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郝大姐说:“刚才小娟过来我还说她俩像呢。”
高婶子说:“别说她俩像,我觉得儿子也头倔驴。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性子,真应该让他下乡磨练磨练,后悔让他早早进部队。”
花芽拖着小板凳坐在灶台前,把锅盖盖上,用烧火棍把火勾出来用脚踩灭掉。灶坑里没了火花,熬好的梨膏就这样自然放凉就行。
“我妹子何止是倔,她还傻。”花芽胳膊肘拄着膝盖,犯愁地说:“昨晚上我跟我大姐过来给你送烤鸭,说了没两句话你就猜到周大哥对我大姐有意思。小娟跟着人家在北京玩了两天,朝夕相处还跟我说他们是纯洁的‘笔友’关系,还很羡慕大姐有这样的笔友哎,我老妹太让我发愁了。”
高婶子听了笑着说:“那是她心眼纯净,算不上傻。就是你家的姑娘都是好姑娘,她要找笔友可得当心点,别让有心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