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从一楼半的楼梯上跑下来,狠狠地拍了下周文芳的肩膀:“你跟他说啊,你对于奇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不说他心里膈应呢。”
周文芳说:“我俩写了这么久的信,他要是还以为我喜欢于奇,他就活该不能跟我在一起,干脆当一辈子的臭光棍得了!我都等了他一年,还这么磨磨唧唧,我烦他烦的要命。”
花芽说:“你别焦虑啊,他也是尊重你,要不然通过什么人非要跟你相亲,你不也为难么。他就是想要慢慢地走进你心里。”
周文芳叹口气,忧郁地说:“也怪我,耗到现在我就是不甘心,为什么一定要我去主动。”
花芽看着周文芳的眼色,过了一会儿憋不住地说:“今天海上不平静我听人说会有中央的记者过来摄像,专门拍国庆汇演。文工团的人不能耽误国庆演出,不管刮风下雨都得登岛。”
周文芳把书立起来在桌子上顿了顿,看了眼窗外说:“谢伟民说他要过去接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万一碰到暴风雨”
像是映衬她所说的话,窗户外面响起一声闷雷。
狭小的天空上聚集了不少乌云,白金色的闪电在沉重的乌云里露出痕迹。
外面的大树树叶哗啦啦地摇晃,似乎叫嚷着让她们赶紧把窗户关上。
“谢伟民估计已经出发了,这可怎么办啊。”周文芳在原地踱步走来走去,时不时看一看外面飘过来的乌云。
花芽拉住她的胳膊说:“你别先乱了阵脚,万一只是路过而已,要飘到别的地方呢。说不准他还没出发呢。”
周文芳想要定下心神,却做不到。她爸妈出事之前,天空也像这样黑沉沉得。天际边的□□黑滚滚地压来,让人有种窒息感。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花芽想送她回家,陪她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