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晒棉被、晒鞋子的人全都四处跑着收东西。
花芽走在路上,感觉脚底下涌出一股妖风,由下往上把她露在棉帽外面的头发吹的乱七八糟。
她勾出唇边的碎发,回头看到灰沉沉的天空,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路上同一个方向回家的家属不少,往反方向出去的人几乎没有。
花芽的心随着步伐变得沉重,呼出的白雾越来越浓厚。
她走到楼栋下,看见中午流下来的雪水不知何时冻成冰溜子挂在房檐下。而身后的云,从灰色变成了黑色。
短短的二十分钟,花芽明显能感觉到气温骤降。
她先到一楼把门窗检查了一遍,又将院子里她与高婶子家的煤炭重新用防水布铺盖好。瞧着天边风雨欲来,黑云压城的诡异景象,花芽动作麻利地往防水布上多压了几块大石头。
弄完这些,她就跑到二楼找高婶子。可惜高婶子不在家,花芽就把带给她的红豆包挂在门把上。
回到自己家后,花芽仿佛从一个冰窟窿进到另一个冰窟窿。
屋子里黑漆漆冰凉凉的,花芽没脱棉衣,开了灯先到客厅把炉子点上。她把自己团成一团坐在火炉前面,烤了一会儿,感觉屋子里有了暖和气,才把厚棉衣换成在家穿的小花棉袄。
闲着也是闲着,她干脆跑到阳台上翻出两个土豆、两个地瓜扔到火炉里面烤着。
家里没什么事干,花芽就一边看书一边等顾听澜回家。
大约夜里八点,顾听澜踏入单元楼内的当口,天际边传来一阵阵响雷。随着响雷越来越近,天上居然下起鸡蛋大小的冰雹!
担心小妻子在家害怕,顾听澜飞快地往三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