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
周文芳接过信,指尖冻的发紫。谢伟民看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大的军绿色热水袋递给周文芳。
周文芳二话不说收下了。
花芽在他们身后看的啧啧称奇。
这是什么神奇的相处方式。
“我不是特意给你带的,我——”
周文芳接着他的话说:“你虚,走哪里都要抱个热水袋,我没说错吧?”
谢伟民强咬着牙说:“是,我虚我虚我虚!”
花芽在后面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你虚你就补补呗,我家晚上做栗子面窝窝头你吃不吃?就是传说中慈禧太后吃的那种,特别补。里面我要放蜂蜜的!”
谢伟民吁出一口气,站起来准备找本书修身养性一下:“什么面的玩意它都是窝窝头,我谢谢你啊,不用了。”
“诶,你等会我。”周文芳叫住谢伟民说:“我写完你帮我带过去。”
谢伟民站住脚,唇角艰难地勾起一个笑容:“你俩通信需要这么频繁么?”
“又不花钱,又不用我跑腿。”周文芳把信纸摊开,最近“电报”发的字越来越多,她把钢笔帽套在笔上,不经意似得说:“你要是不想帮我,我就自己去发电报。”
谢伟民哪里敢让她自己去发电报,她一去发电报不就露馅了么。从始至终谢伟民就没帮周文芳发过电报,全是他以于奇的名义跟周文芳通信。
别人是于奇,他就是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