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军!”这几天跟踪花芽的人突然找到钱爱军,趴在他耳朵边上说:“我看她从国药店出来,会不会是弄到什么好东西,投机倒把去了?”
钱爱军掏出半包烟递给那个人,眼眸深了深,意味深长地说:“她能采到什么好东西,应该卖蝉蜕去了。”春夏季节,不少人去山上专门捡这东西,送到国药店,一天能挣上三个工分。
“这个季节还有这玩意?”拿着烟的人稀里糊涂的,被钱爱军应付过去。
钱爱军在大集上绕了一圈,小心地从军装内兜掏出一包手纸。一层层手纸裹着根香烟。他把香烟夹在耳朵上,比量了半天,这才来到国药店。
中年男人见到穿着考究的钱爱军,以为他兜里装有钞票。热情地迎上去说:“家中需要点什么?”
钱爱军昂着头,装模作样在各式中药柜台前转了一圈,似乎对这里的东西都不满意。
中年男子见他耳朵上夹着一根荷花香烟,这烟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听说首都的领导抽的都是这玩意。
来了个大客户。
丢了收购野山参的机会,中年男人寸步不离地跟在钱爱军身边。见钱爱军一声不吭,试探着说:“可是要些难得的东西?”
钱爱军眼皮往下耷拉着,对柜台里摆放的“普通货色”看不上眼。他坐到八仙椅上,翘着二郎腿,见状中年男人招呼人端茶。
他食指不耐烦地在桌面上敲了敲,编造着说:“我家爷爷身子不好,需要点好东西。”
“唉哟,好人家是有顽疾?”中年男人总算等到大客户开口,赔着笑脸说:“可有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