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愣了下,扭头顺着手臂抬头看过去,毫无准备的撞进了谢沉锐利的眼眸中,吓的她往后退,高跟鞋一歪,眼看着就要摔个四脚朝天。
江语棠急忙伸手去拽洗手台,一只有力的大手抢先一步稳稳的握住了她的胳膊,拉了她一把,将刚才江语棠退开的距离又拉了回来,两人靠的极近,江语棠身上的酒气直冲谢沉。
江语棠神色惊恐,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难道人越是想摆脱什么,就越是摆脱不了吗?
她一点也不想再见到谢沉,还是在这样的地方,在她狼狈的像条狗一样的时候。
谢沉浓眉紧蹙,睇着她,“喝了多少,一身酒气。”
他刚才在楼上走廊打电话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劲,一进来就嗅到了浓浓的酒气,比那天晚上她身上的酒气浓郁的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江语棠身上洒了一瓶酒。
江语棠呼吸还不稳,胸口起伏的有些反常,挣了挣右手,“松开。”
这里是西城的销金窟,进进出出都是大人物,认识谢沉的概率不小,要是被别人看见她和谢沉拉拉扯扯,传了出去,她和谢星晖的婚事必出变故。
可谢沉并没有想松开她的意思,反而用了几分力道握紧了她纤瘦的胳膊,大掌下,江语棠的皮肤近乎冰凉,感觉不到什么温度,反衬的谢沉的手变得滚烫。
“什么事值得你把自己喝成这样?”谢沉眉眼冷了下来,洗手间顶灯有些昏暗,将她的脸照的惨白惨白,毫无血色,一天不见,她就能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
江语棠别开脸,因为喉咙痛,嗓音有些哑,“谢先生,这是我自己的事,劳烦你松开。”
谢沉扫了眼她通红的耳朵,“江小姐昨天还喊我大哥,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也得关心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