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转移的太快,她不解:“情敌见面不都是分外眼红吗?怎么你们还互相友好上了???不会给你讲的是白雪公主与灰姑娘王子的童话故事吧?”
“唔,她讲的是傻瓜王子殿下救鱼的故事。”贺南枝眼波如水流转,注视着蓝缨秾丽脸上的表情变化,继而,浅红色的唇轻启说:“我有点听上瘾了,你也给我讲一个。”
蓝缨说:“小公主想听什么?”
“雪问香。”
贺南枝的手从她肩头处落了下来,足音很轻走半圈,似在回忆着,声音的调调一直都是柔和的:“这个香很冷门,是我曾经花了巨资在调香大师手上买下的独家使用权,市面上根本没有它。”
连雪问二字,都是她亲自绞尽脑汁取的。
雪问。
藏尽了那时她少女时期对谢忱岸的暗恋心思,像是香气那般被高山雪水浸润过的清冽干净、直白,带着一丝丝若隐若现的欢喜尾调,仿佛在无声地询问他情意。
贺南枝停了下来,对视上蓝缨妩媚勾人的眼睛,将心底疑惑问出:“雪问早就绝版了,谢忱岸是怎么拿到它的配方?”
“谢总亲自登门拜访了三个月拿到的。”
“我记得这位定居在法国的调香大师已经到退休的年纪了,不喜欢遵守时尚界的游戏规则,是出了名喜欢给顾客定下各种怪规矩,当初他跟我签下的合约里,有一条是要求我教会他三岁不会讲中国话的曾外孙女唱完整一首牡丹亭,才把雪问香给我。”
贺南枝眼睫好似两扇蝶翼轻眨,加上侧颜极清艳雪白,带着点儿困惑的模样像极了不沾世俗一般的纯粹天真: “谢忱岸说有通天本领么,他是怎么做到区区三个月就搞定的?”
微风吹来,将玫瑰花的幽香拂过空气,絮绕在了彼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