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鲤儿在哪?”
“在哪?”
那抹虚影逐渐淡去,唯有唇上咳出一点朱砂般的鲜红印在了记忆里。
……
“在这。”
贺南枝眼睫猛地颤了两下,流着晶莹的泪痕醒过来。
她安静躺在酒店这张床上,四壁是雕刻着悬浮图案的素雅大理石,白洁纱幔无声地垂落,而她这一身白色睡裙更是极其惹眼,像夜间飘浮的细雪。
过了很长时间。
贺南枝僵硬着侧卧的姿势未变,泪眼失神地望着睡前搁在一旁的戏服和水钻盈盈的头冠上。
这几天在剧组杨弋是铁了心定下她,还去戏剧院租借来了一整套装备,却不找其他昆曲演员替补。
贺南枝被导演加自家经纪人念得的无可奈何,只好应了下来。
没想到夜里,就梦见符心洇了。
师傅的名讳和音容,让她瞬间鼻尖发酸,怎么都无法调理好情绪。
循着身体本能,伸手将旁边床头柜的座机拿起。
下意识地,拨出了最熟悉的一组号码。
电话接通的一秒后,贺南枝才清醒了点。
可惜已经迟了。
谢忱岸偏冷的音质透着淡淡倦意,自然是惜字如金:“南枝?”
贺南枝垂眼看是座机,略带轻软鼻音的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