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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可怜,可造反是诛九族的罪过。

至于县令逃跑就更离奇了,一县之力不可能抵抗不了一伙流民,县令因此弃县逃跑,更不可能。

“除去流民作乱外,还有什么情况都赶紧给我说来。”族长一看老一吞吞吐吐的神色就知道还有蹊跷,手拍桌子问道。

“还有咱们府城修建的西江堰,我当年曾被派过去干些杂事,照现在的雨势继续下下去,恐怕会步上清江堰的后尘。”闻老一的嘴唇蠕动几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多年未向外面吐露的秘密。

闻老一当年拿了些好处,连家里人都没有丝毫透露过,可他今天却听见县令说,西江堰出现了裂缝。

要是西江堰一塌,锦丰县遭遇洪灾不说,指不定本地的百姓也学着反了。

要是偷偷离开,有金钱开道,能直接换个身份,虽然丢了公民,但总归不会有性命之忧。

闻一爷还有些话吞在肚子里面没说,要是县令找到前段时间经过锦丰县的贵人,指不定还有人能在朝堂上帮忙开脱,继续换个地方当官。

族长无力再问,面向满脸惶恐的村民们道:“你们都先回去,把家里面的东西都收拾收拾,我要再和族老商量一下。天黑路滑,回去路上小心。”

回去的人面对家人的询问,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只搪塞着无事发生,却一夜未睡。

哗啦啦的雨打声响个不停,家里人陆续醒来后,外面还在下着雨,天色依然黑沉沉的,没有日月星辰让人辨别时间,都无法知道现在是何时。

一夜过去,天上的惊雷消弭了声音,唯有落雨敲打到四处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