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知道昨日陆淞为何有恃无恐,他登记在案的身份根本不是德妃的人,而是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皇长子的人。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皇长子会在当时出现,纵使皇上再怒不可遏,也不可能不顾及一点皇长子,德妃的奴才也许都会死,但皇长子的宫人却是能够逃过一劫。
他早给自己安排好了退路。
或许,她也是他曾经给自己安排的一条退路。
云姒再想起陆淞每每对她表现出来的愧疚和不安,心底都不由得作呕。
云姒杏眸冷凉,她从德妃一事中彻底意识到——不能放任陆淞下去了!
秋媛也在皱眉:“他进了皇子所,再要对付他就是不易了。”
皇上不会让后妃插手皇子所的事宜。
云姒垂下眼睑:
“那就让他来见我。”
秋媛惊愕,有点迟疑:“经此一事,他还会来见主子么?”
云姒听出她话中的不确信,却是扯了扯唇角,透着点讽刺:
“他会。”
伪善的人总喜欢给自己带上一张情深义重的面具,不到万不得已,他根本不会摘下这个面具。
翊和宫。
陆淞挨了三十个大板,他的命很硬,没死掉。
他躺在厢房中,能听见隔壁传来皇长子不断传来的哭声,他眼皮子都没掀动一下。
不仅翊和宫大门被禁军把守起来,正殿也被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