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叔倏然噤声,尴尬地不敢看云姒。
云姒轻敛下眼睑,当年她被卖一事不是秘密,村中知道的人不少,她想当什么都没听见,结果就听谈垣初问:“当年怎么了?”
李叔脸色讪讪,看了云姒一眼,不敢说话。
云姒拦住了谈垣初,低声:“您想知道,等回去后,嫔妾亲自跟您说。”
她没打算瞒着身份,自然没有掩饰自称,但村中人接触的事物太少,即使她不掩饰,他们也不曾听出谈垣初的身份。
谈垣初看她一眼,没再继续问下去。
李叔才敢接着说:“村中人有时也会帮忙清理一下,您放心。”
许是觉得谈垣初威压过于迫人,让李叔再和云姒说话时也不自觉用了尊称。
李叔想起什么,压低了声,他叹息道:
“早两年那场祸端,村中有不少人丧了命,陆家也丢了性命,您如今苦尽甘来,别因为往事折磨自己。”
他怕云姒还记着陆家卖了她的仇,但陆家人都死了,她再记恨也是无用,不如早早地放过自己。
云姒颤了一下眼睑,没回答这个话,但她听李叔话音,似乎不知道陆淞还活着。
一路到了坟地,李叔没有久留,四周只剩下云姒和谈垣初一行人。
云姒怔了许久,她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谈垣初:
“还请皇上稍等嫔妾片刻。”
她回来祭拜,谈垣初能陪着她一起回来,已经是恩典。
至于让谈垣初陪她一起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