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才人等啊等,等了许久,没等来消息。
她哪里还不知道,就像当初她仗着皇后娘娘不会节外生枝而得意时一样,皇后娘娘绝不会多事替她做主。
除非,她能被皇上看重。
二月初,寒风未彻底消散,哪怕领了春装,但有没人敢脱下冬装。
人裹得像球一样,云姒从厢房中出来,就冻得浑身发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秋媛见到她,有点惊愕:
“姑娘怎么出来了?”
前些日子云姒病了一场,昏昏沉沉地躺了许久,谈垣初下旨,让她先养好身子,不要着急伴驾伺候。
云姒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杏眸轻抬,有点无奈:
“再躺下去,骨头都要散架了。”
见秋媛还要再说什么,云姒只好把太医的话拿出来当挡箭牌:“太医都说我身子无碍了。”
秋媛只好咽声。
云姒这一病就是将近半个月,今日刚出来,见宫中颇有点肃条,处处安静得不行,她不禁问:
“皇上呢?”
秋媛不在意地回答:“被苏贵嫔派人请去了。”
这半年来,苏贵嫔颇有些得宠,像今日这种情况也不是头一次发生,秋媛说起来时都有点习以为常了,云姒也是这般。
彼此安静了片刻,秋媛轻叹了一口气,四周没人,她也不曾隐着情绪:
“姑娘还是要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