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子虚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云婳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
云婳看着乌子虚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心疼:“我师父他太可怜了……”
萧玄辰握了握云婳的手,安慰道:“或许这样对师父来说也是好的,至少他不会那么内疚了。”
云婳叹息一声,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宣德殿的后殿,阿音还守着药炉子,时不时地扇扇风,看一眼里面的汤药。
忽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阿音一转头就看到了乌子虚。
她笑着迎上去问他:“事情可办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铁氏真是大胆,居然敢恶人先告状。”
乌子虚点了点头:“办妥了。耽误了些时间,是因为铁如月在朝堂上公然揭露了我们的关系,还说阿毅并非光宗骨肉,逼迫皇帝当众与我滴血验亲。”
“什么?”阿音手中的扇子跌落,她也顾不得捡起,急着追问,“铁氏是如何知道我与你……”
乌子虚道:“她有一次听到你和光宗的争执,便知道了一些。只是从前她不敢声张,直到如今裕王羽翼丰满,便故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捅破此事。”
阿音拽着乌子虚的袖子,着急地问:“你拒绝了吗?那铁氏实在狂妄,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疑皇帝?直接以大不敬之罪打入大牢便是,不必多说!”
乌子虚问她:“阿音你为什么这么慌?”
阿音道:“我慌?我当然慌啊,难道你不慌?皇帝可是你的孙子!”
“阿音!”乌子虚气愤地道,“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阿音越加慌了:“我,我怎么骗你了?难道……难道你们还真的滴血验亲了,这简直胡闹!”
乌子虚道:“验过了,但是无效的。滴血验亲,本就不是检测血缘关系的正规手段。即便是毫无关系的人,血液也会相融。”
他把滴血验亲时候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铁如月如何使用手段在水里加了白矾,最后被识破,反而让人不敢再质疑皇帝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