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子虚在看南召帝的同时,南召帝也在打量着乌子虚。
“国师……”还是南召帝先站了起来,准备行礼——
当年光宗去世之后,将南召上下托付给了乌子虚,并留下遗诏:朕之后嗣,不论何人为帝,见到国师须执晚辈礼。
所以,此刻南召帝便是遵从祖上遗诏,放下帝王之尊先向乌子虚行礼。
这个礼,乌子虚是当真受之有愧。
他急忙上前将南召帝按回坐榻上:“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在乎什么虚礼了。我和你祖母的事情,不论你知道多少,你都要时时刻刻记得你是南召皇帝,是光宗之孙!”
哪怕南召帝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是他乌子虚的,可不管怎么样名分上他就是光宗一脉的后嗣。
阿音见他们祖孙俩终于重逢,忍不住又落了泪,“你好好陪孙儿说说话吧,他中了蛊毒,怕是……怕是……”
她抽泣着不忍再继续说下去了。
乌子虚一声不吭地握住了南召帝的手腕,探过脉搏之后,眉头也是越皱越紧:“不太乐观啊,蛊毒已经进入五脏六腑了……”
得出的结论和云婳的一样。
云婳不由得惋惜:“可惜了,若是时间再充裕点,能让我找到是什么蛊毒,也许还有生机。”
若要解蛊,必须要分辨出是什么类型的蛊虫。南召国靠近苗疆,盛行饲蛊,蛊虫更是千变万化,数不胜数,非常耗费时间精力。
“蛊虫?”乌子虚低语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罐子,递给云婳:“你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