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海拉的样子，巴德尔缓缓垂眸，“嗯……我梦到母亲了。”他轻声道。

“你的母亲？弗丽嘉吗？”海拉的语气异常平静，就连对待高贵的天后弗丽嘉也是直呼其名。

巴德尔却并不会觉得海拉失礼，在他看来，海拉是有资格直呼他的父母的名字的。统治着冥界赫尔海姆与雾之国尼福尔海姆真正意义上的统治者——死亡女神海拉。

海拉的手段、智慧、地位，绝对不亚于身为神王的奥丁。

“所以呢？”海拉继续平静地问道。

“你是想回到上面去看看你的母亲吗？”

不同于被诸神宠爱父母疼爱的光明之神巴德尔，海拉的亲缘关系相当平淡。兄弟另说，他的父亲洛基并不是那种热衷于照看孩子的类型，现在更是被囚禁在洞窟中受到惩罚，而他的母亲女巨人安格尔伯达更是如此了。

所以海拉并不能体会巴德尔那种想要回去看望父母的心情。

“你已经死了。而死亡的人是不能出手干涉上面的事情的，哪怕是见一面也不可以。”海拉平静的说道。“这是死之国的规则，即使你是神明，也毫不例外。”

巴德尔轻轻颔首。

“我知道的，我并没有想让海拉为难的意思。”他用那双美丽的翠绿色的眸子看着海拉，“只是忽然梦到了母亲，有点感叹罢了。而且我并不觉得在赫尔海姆的生活很让人难以接受。不如说我还蛮喜欢这里的。”

虽然这里冰冷、黑暗，没有阳光、蔚蓝的天空以及盛开的繁花。

但巴德尔还是很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