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点点头，走到了他的身边，两个人并肩行走。

带着担心的眼神，目送着路西法消失在门后，米迦勒才转身离开。

他走到了熟悉的白蔷薇园，在园中的小亭里坐了下来。一只鸽子飞了过来。

胖嘟嘟的，跳到了他的膝盖上，然后安静的窝了起来。

米迦勒用指尖轻轻揉捏着鸽子，羽毛细密柔软，手感好的不行。

“路西法果然在瞒着我什么。”米迦勒梳理着鸽子的羽毛，在心里对系统这样说道。

系统倒也不算意外，“他可是那种会担负起所有事情的那种类型。你和他共事了那么久，也该清楚了吧？”它在系统空间里飘来飘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米迦勒看着膝上几乎要化成一团的鸽子，神色柔和。

“路西法是不坦率的类型。不过，我和他相处的很不错。尤其是在工作方面。”

红发的天使坐在椅子上，光在他的红发上跳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米迦勒抬起手，摸着胸前的口袋。雅各送给他的金属花被他好好地放了起来。

但是，在很久很久之前，路西法也送过花给他。

那是多久以前呢？

天使的寿命远比人类想象的还要长。

但即便如此，米迦勒依旧可以回想起从前的那些记忆。这大概是天使与人类的不同。

人类在慢慢衰老之后，就很难记住曾经发生的事情了。但是天使不会，或者说，其实每个天使都等于一台计算机，将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不过，有的天使只能保存的时间长一点，有的短一点。

对于米迦勒来说，那些回忆中的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翡翠色的眸子渐渐变浅，呈现出一种晶莹剔透的质感，美丽的薄荷绿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