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矮身抬头,正对上玉颊浅晕,明眸潋滟的自家花儿似的大侄子那张俊脸,而且那双正垂下洞口晃着的大长腿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刚才他脑门子上的就是自家大侄子的鞋底子。
我特么……,我忍了!
解连环先前方一瞪眼,却又泄了气,无他,旁边那位也把脚给搭了下来,鞋尖就差那么一点儿蹬在他脸上。
解雨臣是老解家的当家人,可也是他晚辈,还曾说过继给他,解连环还能耍耍长辈的派头,说上两句。
可旁边这位……
解连环只能苦笑着缩脖矮身蹲在洞边,规规矩矩合手行了个礼:
“端爷,您康健。这是,带雨臣来,玩儿了?!”
“连环,‘它’里头最后一个老辈能拿捏九门的,我已然帮你们除了,剩下的根本不足为道。
以后的路,以后的事,你和吴三省自己掂量着办。可就一条,无论是你们培养吴邪,还是除汪家,都不能扯上解家,扯上雨臣。
别给我说什么九门,没有九门,也别说什么一体的废话。现在的解家是雨臣一点一滴攒起来的,跟九门跟你们都没关系。
以后谁敢拿他作筏子,就别怪我,让九门只剩一门。”
齐端语声淡淡的,象是冰山雪岭飘来的轻盈雪花,轻灵洁白,可落在身上却让人觉出透骨彻魂的冷,冷得连呼呼心跳乃至灵魂也冻住。
解连环僵直着脖子点了点头,他此刻唯觉心跳都停了几拍,浑身上下象浸在万丈冰川下的寒水中,隐隐有些后悔当初听从了吴三省的计划,要早知自家老子结识着这么位大神,他傻了才掺和九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