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她突然想起叶鸣弦,叶鸣弦想招揽儿子去做科研,其实如今想想,那对他来说是更安稳的一条路,可保一生无忧。
只是儿子终究不喜,他的性格有张扬不羁的一面,并不甘心寂寞书斋。
或许性格终究决定命运,他到底为自己选择了一条注定并不太平的路。
她没再说什么,而是继续让陆亭笈画线,继续开石,第二块石头开出来是高品质墨翠,肉质从里熟到外,细腻莹润,第三块石头切开后是寻常翡翠,种水还可以,品质一般,不过也值了,第四块切开竟然是冰种绿,这就罕见了。
切到第五块的时候,孟砚青已经见怪不怪了。
等到十块蒙料切开后,两个人已经收获满满,可以说,就今天切开的这些,拿出去卖,就能发一笔不错的财。
更不要说之前陆亭笈在赌石场切的那福禄寿三色。
她再次看向自己儿子,明明是再熟悉的儿子,但是此时看着却有些恍惚,这简直就是一个财神,点石成金的财神。
有了这样的儿子,何愁不来钱。
而这样的儿子如果没有强大自保的能力,他落到什么人手中,都只能沦落为别人谋财的工具。
她望向远处,此时已是深秋,橙黄橘绿,层林渐染,一眼看过去,湖水、孤峰,湿地和田园尽在那五彩斑斓的光影中。
她微吸了口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当众解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