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另一边脸凑过来:“再来一下?”

孟砚青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那面无表情的脸,倒吸一口凉气。

她怔怔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浑身无力地躺倒在床上,整个人都瘫了。

她是没辙了,彻底没辙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陆绪章。

她是正常人类,只能和文明人讲道理,没法和这种疯子理论!

她颓然地躺在那里,喃喃地道:“你不是陆绪章,你是假的陆绪章,我的绪章不会这么对我……你是假的……”

陆绪章单腿跪在床上,看着有些沮丧的孟砚青。

午后明亮的光线犹如利刃一般穿刺过玻璃窗户,投射在白色床单上,她一头乌发散落,半露的肩头雪肤明媚,她闷头在那里,怏怏不乐的样子。

于是陆绪章的胸膛便被什么刺中了,在些许的痛意后,却是绵长的留恋和不舍。

他想起年少时的孟砚青,那个张扬明媚的孟砚青。

一切都是他的错。

她怎么可能有错。

她既然没有错,为什么现在要这么难过。

于是他到底俯首下去,伸出修长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

孟砚青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也许我已经怀孕了……”

她扯唇,嘲讽地笑了笑:“怪不得今天胃口不好,就是因为怀孕了,你要害得我生孩子,我也许会死!绪章,这次我死了可不会再有这种奇遇了,你就等着看我再死第二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