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你晚上会做噩梦吧?”
她扯唇,笑了下,走上前一步:“梦里,你是不是会梦到一个我这样的人,她在怨恨地看着你,她在向你讨命。”
慧姐看着孟砚青,后背逐渐发冷,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喃喃地道:“不,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告诉她一些事实,她不该知道吗?陆同志那么维护她,可陆同志得到了什么,她难道不该知道,陆同志为她牺牲了什么吗?我不该告诉她吗?”
孟砚青:“是,你告诉一个抑郁症患者,她的存在就是一个拖累,你告诉一个孩子的母亲,她是如何失职的存在,你也告诉一个丈夫的妻子,她根本不配那样的男人,你对着一个穷途末路的女人赶尽杀绝,你不杀伯仁,但是伯仁因你而死,其实你很清楚吧,你手上沾着血,你就是那个刽子手!”
慧姐再次后退一步,却无意中碰到了那枫树的枝杈,于是湿淋淋的雨水便洒下来,她被浇了一头。
沁凉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她狼狈地看着孟砚青:“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写了几封信,这些年,我都从来不敢靠近陆同志!我没有任何私心!”
孟砚青:“因为你不配,你算是一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地沟里的老鼠罢了,你也配吗?”
说完,她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慧姐惊悚地看着她,僵硬地捂住脸。
孟砚青冷笑一声,抬起手,左右开弓,又给了她好几巴掌:“脸是不是很疼?不对,你不会疼的,因为十一年前你就把自己的脸皮割下来喂狗了!”
说完,她又要抬手。
谁知道这时候,她的手却被一双大手握住。
两个女人同时看过去,于是便看到了陆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