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有穿堂风,才下过雨,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非常舒服。
孟砚青淡扫了眼陆绪章,心里大概明白他的心思,吃醋了。
她觉得好笑,都懒得搭理他,爱醋就醋。
陆绪章见她这样,越发神情闷闷的。
一直到晚间时候,大家各自回房,陆绪章终于得到机会,摸进了孟砚青房中。
他进到她房中,却见她正整理着试卷,那都是做过的,有些题目错了,便进行了订正,这些都是要重新再看一遍的。
陆绪章颀长的身形站在门前,就那么看着她的动作。
她又换上了一件白色真丝睡裙,那么微微弯着腰时,前面被布料遮挡住之处就看着很大,柔软又有弧度。
于是陆绪章的喉结便毫无缘由地滑动了下。
最近忙,太忙了,他是多么拼命往前赶着进度,才抽空过来看她,良宵一刻值千金,他不该和她置气。
可就是别扭,想着她和那少年站在那里说话的样子,他的心便被嫉妒疯狂啃噬着。
这时候,孟砚青总算收拾过了,她终于抬起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最近山里的浆果都熟透了,很好吃。”
陆绪章抿着唇,就那么看着她。
孟砚青继续道:“熟透了才甜嘛,要是还青着,酸酸涩涩的,吃了可能还坏肚子,才不要呢。”
她的声音很软,软得像是放在阳光下的白巧克力,就那么甜腻腻地融化了。